东苑,序兰室。

    二十几个小孩聚在这里,大的有十一二岁,小的不过六岁。

    侍从是没有资格进教室的,教书夫子也尚且未到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教室里乱哄哄的,吵闹非常。

    顾好个子比同龄人稍高一些,特意坐到了后排靠窗的位置,心无旁骛地专研兵书,适应良好。几个十多岁的少年在她身后摆龙门阵:

    “我这里搞到了几份国祭的请帖,你们要不要?”

    “滚滚滚,国祭那么无聊,脑子有病的人才想去”

    “唉,仁兄此言差矣,今年的国祭可与往年大不相同”

    “哦?怎么个不相同法?”

    又有几个少年围过来,抢着说: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,我爹是礼乐部的,听他说啊,这次国祭上,会有西域使女前来给我国歌舞助兴”

    “西域使女!”几个不知情的惊呼出声。

    这四个字就像一颗炸弹,将室内的气氛推向最高潮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怎么了?!怎么突然聊到西域使女去了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我知道!我刚刚听他说这次国祭上会有西域使女来歌舞助兴!”

    “西域使女咋了?”有人不太懂,发出疑问,显然,他不是本地人。

    “哇,你们看,他竟然不知道西域使女唉!”

    于是那人不吭声了。

    (西域使女,一种名称,据说是西域的天选之女,能沟通神明,借用神力,通常三年换一代,其美貌必然不同于俗,在一年之前,西域使女曾出使过皇都,朝凤台一舞,信步飞天,引得百兽齐鸣,仙音袅袅,震惊满城)

    刚刚透露出这个消息的小孩突然想起自家父亲叮嘱过不要透露出去,看着他们一个个要过来找自己证实消息,吓得连连摆手:“不是的不是的,不是我说的!”

    “那是谁?我看到你说的!”之前指出他的那个人见他反驳自己,不高兴地嘟着嘴,声调猛然拔高:“明明就是你!是你是你就是你!”

    透露出消息的小孩被吓到了,涨红着脸,支支吾吾的:

    “不、不是我,是、是他!”那小孩环顾一周,视线定格在顾好身后的小身影上。